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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眼的历史，吴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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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奥斯卡最佳导演大卫·林奇执导的电影《象人》大家看过吗？它是改编自《象人》的主角、英格兰外科医生Sir Frederick Treves的小说《象人和其他回忆》。该书的另一个故事《不眠之夜》 (A Restless Night)跟我们今天的主题息息相关，讲述了一个交感性眼炎惊心动魄的故事。
Sir Frederick Treves(1853-1923)，曾经任职伦敦皇家眼科医院（Moorfields）
电影《象人》
一位内科医生在穿越印度沙漠时偶遇了一位印度医疗服务中心工作的外科医生，他们一起在一个远离村庄的旅行者小屋里过夜。小屋由客厅和两侧简陋的卧室组成，卧室里是没有寝具的小床、破旧的桌椅、半镀银的镜子和两扇门，一扇门通往客厅，一扇门通往浴室。晚饭后，他们一起聊天，听外科医生分享当地的医疗故事，听他与当地悲观、迷信又无知的病人抗争的故事。其中，石匠的交感性眼炎故事令人难以忘怀。
邻近村庄一位石匠的眼睛被石头刺穿，受伤眼迅速发炎视力下降到光感。外科医生建议石匠立即将受伤的眼睛摘除以避免发生交感性眼炎，但石匠更愿意去求助巫师。一段时间后，未受伤眼也开始出现炎症，石匠又来求助外科医生。外科医生认为摘除伤眼为时已晚，但考虑到可能会改善石匠的心情、降低对未受伤眼的影响，还是建议摘除失明的伤眼。可惜，手术后石匠的未受伤眼病情仍然在进展，石匠完全失明了。石匠将所有的不幸归咎于外科医生，在医疗中心大肆医闹，恶毒地咒骂为他治疗的医生，还扬言想用指甲挖掉医生的眼睛。他在村庄里跌跌撞撞的边走边骂，空气中都弥漫着可怕的咒骂声，好几周后石匠从此了无音讯。
聊天结束后，两位医生各自回房睡觉。
外科医生像往常一样睡在小屋的右侧卧室，锁上了两侧的门。唯一的一盏灯被风吹灭了，寂静、漆黑的房间变得很沉闷，一阵啪嗒啪嗒的动物脚步声和一股麝香味逐渐逼近。他发现几只老鼠爬到了他身上，然后尖叫着跳下床，接着一阵老鼠脚步声沿着排水孔跑出了房间。寂静恢复后，他想继续睡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床底传来，他觉得是男人爬行导致皮带扣摩擦水泥地发出的声音。他再次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点燃了灯，房间里空无一人，但床底下一个像头骨的东西映入眼帘，声音只是老鼠乱窜发出的响声。
失明的参孙 The Blinded Samson，1912， 德国 Lovis Corinth
外科医生回到床上，亮着灯入睡，他梦见一只手慢慢打开了浴室的门，然后一个健壮、赤裸、失明的中年印度男人爬了进来。男人的眼睑紧闭、眼眶凹陷得像一具尸体，他左手沿着墙摸索，右手拿着石匠的镐头。油灯啪嗒作响的声音吵醒了外科医生，他滚到地上，从床底下猛地抓住男人的脚踝向前拉，男人的头撞在水泥地上。医生冲出了房间一直向前跑，远处隐约可见黎明的曙光。然而惊恐接踵而至，外科医生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杀人了，再次回到了卧室，灯还亮着，男人不见了，水泥地上有一小块血迹。
内科医生从梦中惊醒了，感受到一阵惊恐、寒冷和疲惫，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目睹了这一切。内科医生盯着地板，看清地板上没有血迹，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噩梦，过于逼真的感受让他分不清真假。
这虽然只是一个虚拟的故事，但Treves医生把幽默、悲剧甚至恐怖融合在一起的形式给后人带来深思。
参考文献
Ravin, JG. Sir Frederick Treves and sympathetic ophthalmia. ARCH OPHTHALMOL-CHIC. 2004; 122 (1): 99-103. doi: 10.1001/archopht.122.1.99作者单位：福建医科大学附属漳州市医院眼科，漳州市眼科中心（吴鑫娜）策划审校：庄 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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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编辑：cheng
值班审核：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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